文:紫藤
六十年代末,我出生在偏僻的一个小村里,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,刚刚记事的我,总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家的院子里没有棵杏树。
而村东头老郭家却有一棵不是很大,但夏天也算果实累累的杏树,他家的孙女叫黑女,是我那时最羡慕的人。每年春节过后,天气回暖,四、五岁的我常常费力走出很远,绕道去看望那棵杏树,它也总是不负我望,在万物还未完全苏醒,春寒料峭时,她的枝条便开始泛绿,慢慢挤出一个个绿豆大的小花苞,我仰着头对她微笑,仿佛看见了满树*橙橙的杏。
于是,过不了几天,就能远远望见那一树繁华像白云,像棉花,走进了便会发现原来含苞的纯红,半开的淡红,全开的粉白。三月的村里农活都开了,自然无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