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» 常识 » 诊断 » 彭金章与樊锦诗相守58年,为中国留住17
TUhjnbcbe - 2024/12/22 17:00:00

大家好,我是甄女士。

年,一个叫樊锦诗姑娘和一个叫彭金章小伙子从北京大学毕业了。

毕业分配时,樊锦诗被敦煌莫高窟点名要走,彭金章去了武汉大学教书。

后来,两人结婚生子,一个在敦煌一个在武汉,开始了19年的漫长分居生活。

为了全力支持妻子的事业,婚后彭金章先后把两个儿子接回武汉,一个大男人边工作,边照顾孩子。

眼看着敦煌研究院领导答应办理工作调动,两人可以在武汉大学团聚。

但樊锦诗却说:“我不能走,倘若敦煌毁了,那我便是历史的罪人。”

没想到彭金章只说了一句话:“看来我得过去跟你腻在敦煌了”。

此后,他放弃了自己的事业,和妻子相守在大漠敦煌,为中国守住了千年的文化遗产。

几个月前,樊锦诗获得了年的感动中国,在采访中她说:“我的丈夫彭金章,放弃了武汉大学他创办的石窟考古专业,放弃了他心爱的商周考古的教学,来到敦煌。他从来没抱怨我,相反我做一些事,能做成了,他为我高兴。非常可惜他年去世了,我觉得我对不起他,他对我那么好,而且勤勤恳恳为敦煌的学术工作做出了成绩。”

年,彭金章和樊锦诗在武汉大学的宿舍里举行了一个简单的婚礼,一年之后,樊锦诗有了孩子。两个人便商量着,说要在武汉生下孩子,樊锦诗也想在彭金章身边待产,所以两家老人把婴儿用品一股脑都寄到了武汉。

但万万没想到的是,樊锦诗早产了,在敦煌生下了孩子。

彭金章接到电报,坐火车、转汽车,挑着担子赶了两千多公里来到敦煌,等他到的时候孩子已经出生快一周了,等推开门一看,儿子还裹在樊锦诗的大衣中光着屁股等衣服穿。

而樊锦诗初当人母,一看到彭金章便号啕大哭,但没有办法,孩子没满月彭金章就不得不赶回武汉,因为武汉大学的考古系还是空白,需要他筹建。

后来,长大一点的儿子被送到武汉,彭金章成了一个人带孩子的“超级奶爸”,他一边搞学术,一边带孩子,如果遇到出差只能把儿子交给同事照看。

等到小儿子出生,他又没有一点埋怨的把小儿子接到身边,承担起照顾两个调皮男孩的责任。

等樊锦诗到武汉探亲时,一家人就住在10平方米的宿舍里,四口人同睡一张床,把小方凳上铺块木板当饭桌。

这样长期分离,短暂团聚的日子一共过了19年。

多年来,两人也想过要调到同一个地方来团聚,但因为两人的工作成绩都太过优秀,两边的领导都不愿意放人。

“甘肃想把我调来,武大想把樊锦诗调去,前后武汉来了三批人,敦煌也去了三次人,闹得非常僵。”

直到年,樊锦诗的领导终于点头放她走,结果她却犹豫了。

因为那时的莫高窟已经“病”了,墙上的壁画正在一点点脱落,照这么下去,没多久莫高窟就会被彻底毁掉。

樊锦诗对彭金章说:“如果敦煌毁了,那我便是历史的罪人。反正我不走了,要不,你来吧!”

没想到,彭金章离开自己一手建立的武大考古专业,离开自己擅长的是夏商周研究,来到敦煌陪伴樊锦诗。

多年后,樊锦诗回忆说:“他本来是搞夏商周考古,而且是搞教学的,到这儿来不搞教学,搞佛教考古了。”

“这样好的丈夫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。”

而彭金章却笑着说,自己一手建立的武大考古系已经良好运转,自己不在也没事。人们说她是敦煌的女儿,那我就是敦煌的女婿。

这位年近50的“女婿”来到敦煌后,从零开始建立事业。

在莫高窟,无论参观还是考察的人大都只去遍布精美壁画的南区洞窟。在北区没有壁画,没有窟门,连编号都不全,被认为是画师、塑匠、僧人的生活区域,所以考古发现一直比较少。

但彭金章却把自己的研究方向定在了被称为“敦煌考古的沙漠”的北区。

就在别人十分不解,彭金章看中北区那些“破洞子”“烂洞子”了什么时,他说:“即便没有文物,没有任何其他东西,那把所有洞窟编个号,也是一种成果,一种工作嘛!”

此后的7年,他带领团队进行了6次大规模发掘。在地毯式的清理工作中,彭金章像个民工头。

他回忆说,“千年洞窟里的陈年老土,一拍就漫天飞舞。在洞里搞发掘,分分钟变泥人。眉毛眼睛上都是土,鼻子擤出来是黑的,口罩一天换几个都是黑的,咳个痰也是黑的。”

就这样,彭金章筛出了莫高窟惟一一枚波斯银币、48枚回鹘文的木活字,以及木经书残片、泥佛等七万余件文物。还确知北区崖面现存洞窟个,使莫高窟现存洞窟总数增至个;同时证明了北区并非先前认为的画工窟、塑匠窟,而是僧人居住的生活窟、行僧的禅窟。

至此,莫高窟被证实是由南北石窟共同构成的完整的莫高窟石窟寺院。

在莫高窟,除了学术研究,他依旧喜欢当老师,只要有人愿意听,他就愿意教。

他给专家学者讲,给年轻学子讲,也给解说员讲。在年的时候,年近80的他还给实习的学生讲莫高窟北区的发掘,带孩子们到处实地观摩。

甚至,他还帮年轻人扶梯子,自己也跟着爬上爬下,为了防止学生撞头,他坚持最后一个走,用手护在学生头顶。

多年来,他对敦煌的爱丝毫不逊于妻子樊锦诗,还说,自己已经从“女婿”变成了“亲儿子”。

后来,两人的岁数大了,彭金章也生了一场大病,专心在家休养。

夫妻俩便在门前,种了几棵李广杏,拉着来访的学生一起吃。他们还收养了好多流浪猫,在院子里一起喂它们,大家都叫彭金章“猫司令”。

自从樊锦诗担任敦煌研究院院长后,经常要出差,彭金章就在樊锦诗回到家里的时候把饭菜做好,等着她说一句“好吃”。

年,樊锦诗参加央视《朗读者》,主持人董卿说,节目组之前邀请樊院长,她以工作忙和不喜欢接受采访为由,拒绝了好几次。

后来有一天导演特别高兴地说,樊院长愿意来了,董卿问:为什么?她怎么答应了呢?对方回答:据说樊院长的爱人喜欢看我们这个节目。

樊锦诗在一旁点头:“他在电视里看见,可能高兴。”

而就在节目播出后不久,年7月29日,彭金章离世了。

遵其生前遗愿:一切从简,敦煌研究院未发任何讣告。

樊锦诗在感动中国中说:

“我想他在天之灵应该知道,这个军功章的一半应该属于老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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