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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4/8/30 21:36:00

去年,我读了美国人赛斯·高汀写的《盗梦工厂》。书中说,想让一个人不喜欢棒球,方法很简单:

“先教棒球史,从阿布纳·道布尔迪发明棒球、板球的影响和帝国主义讲起。然后考试。再从黑人联盟和早期的巡回赛球队讲起,要求学生记忆关于每个球员的数据和事实。然后考试。按这两次的成绩排名,让成绩好的学生记忆更多关于棒球球员的统计数据,把日本和多米尼加共和国的球员也包括进来。把成绩差的学生交给一个水平不高的老师去教,但学习内容类似,只是给予更宽松的时限。然后考试。”

这么操作完之后,学生基本上一听“棒球”就会抵触。

幸亏我国在设计课程方案的时候,没有把《学生如何骑自行车》这样的章节放在课程体系里。假设小学一到四年级必须学习如何骑自行车,学生首先要把自行车的个零件全部记住,其次把每一个零件之间怎么衔接画出来,最后就上路了。

但这不是简单的上路,而是要用上有关上路的知识:当你直行的时候,眼睛一定要看到前方68米的距离;当你右拐弯的时候,右手用力73公斤、左手用力18公斤,左腿幅度是63度、右腿幅度是72度……这样学上一年,学生保证一听骑自行车就想吐。

听上去有点搞笑。但某种程度上,我们天天都在做这种事。我们的学生学了12年语文,毕业后就再也不读书写作了;学了12年数学,毕业后在生活中就再也不用数学了。很多在国际奥林匹克竞赛中获了金奖的高中学生,得了数学奖的进了大学坚决不读数学系,得物理奖的坚决不读物理系,因为之前天天刷题让他们不再热爱这个学科。

如何从“教”走向“学”?

英国华威大学教授肯·罗宾逊在TED演讲中说:“这个(教育)系统中的成功者并不是因为这种文化才成功的,通常是克服了这种文化才得以成功的。”

作家莫言的大哥是我在高密一中时的同事。大哥的文笔很优美,有一年夏天,他回老家吃了自家院里树上的几个杏子,回来后就洋洋洒洒地写了多字的散文,写这个杏子如何好吃。可是,他接受了多年应试教育,很难像他弟弟那样写作、获奖,因为很多条条框框束缚了他。

莫言小时候就把村里的书全读完了,后来就借邻村人的书来读。人家实在不愿意出借的一些稀缺书,他就以出卖劳动力的方式换来阅读。后来到了烟台当兵,他又把烟台图书馆的书全读完了。再后来到保定,他当上了图书馆管理员,又把图书馆的多册书读完了。就是因为这种学习,培养了他的学习力,成就了一个不一样的莫言。

丘吉尔说:“我总是愿意学习,但我不喜欢被教导。”既然大家都是这样,都清楚学习是人的天性,但教育不是,那我们该怎样慢慢从今天传统学校里的“教”走向“学”呢?

确定学习目标

在课程标准的基础上提炼出学生能够理解的学习目标,而不是仅仅将教学目标写在备课手册上。这件事表面看起来简单,其实挺难的。

过去,十一学校的语文教师在教学“史传单元——小说中的侠义人物”时,是围绕单元中的四篇课文来确定教学目标的。教学目标包含甚广,从知识与能力到过程与方法,再到情感态度与价值观。能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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