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杏林芬香(原创首发)
这一段日子,我总会想起亮*的杏子来,青盛的杏叶下,*玛瑙般的珠粒挂满枝头,像一枚枚圆圆的蜜蜡。又像水磨过后的和田玉石,圆润、光泽、水气漾漾。轻嗅,杏子的香透了出来,一挤油*的杏脂溢了出来,双唇轻吮,津甜就在口腔弥漫扩充开来,有着杏熟的特质甘醇,满口甘沁。而我就站在树下,正仰望着一颗一颗*杏从天降落。那种记忆深处独特的杏香,专有的杏味,浓浓的索住了我对杏味道的专属认同。
每年的七月,对着一天的暑热,杏味也传了过来,一车一车的杏穿来过往,我,总是瞧瞧又放下了。那些杏分明还青着,泛出来的*也是模糊的,像早产的婴儿。我在这些提前下树的杏跟前踌躇着,不知道怎样下手。即使买回去也酸的要命,没有杏熟的味道。杏成熟于树上自然脱落成了我遥远的一道记忆。看见有卖杏的了,买几个回去尝尝味道算是每年应季了。
多个七月的日子,我在回忆午后一棵棵如盖的杏树底下,杏叶闪闪的在地上投下斑斑的凉影儿,扶着树干摇啊摇,一个个的杏如穿林而过的雨掉落到地上。树下,一个小女孩儿提着篮子在小心地捡拾着,捡起放进篮子里,捡起放进篮子里。杏子像落进草丛里的橙光球,闪着太阳一样的光。一会儿她的手里就装满了一篮子的阳光。不用去挤压,在一拾一放中,有的杏油就冒了出来,杏甜就窜了出来。没等到嘴里,杏味了已经飘到了口腔、进入到了肺腑,喉咙开始鼓动。那样的杏子香蕾破,味蕾唾,如同尝到了一整个夏天的果糖味道。巷陌村郭,淡红在褪去,胭脂在上染,给每种高挂梢头的果都匀上了妆容。杏子的成熟是有其胭脂色的,像自然的醇熟难掩地晕出来,情不自禁的,难以自抑的就红了脸,*澄的尽头就是红透啊。我在红透与醇香中体悟到了乡味、杏味、还有自然发出的醇厚之味。
夏季里,每种水果都有着属于它们自身的蜜糖甜的,杏是甜而味甘的,甜味下去后留余的是皮的一点酸,像酒的后劲。李甜而味津,留余的是它的一点涩,桃好像味与甜融为了一体,由里到外都甘甜适口。反观再反观,味道的余留竟是来源于最后剩余的一点皮,要不我们怎么会想到杏就想到了它的酸,想到李就想到了它的涩,因此就格外珍重起它们的味甜来。
久居城市,不是每一次新鲜的尝试都让人失望的,几天后我出去闲逛,街市的一角,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在给路人品尝杏子,像是招待家里来了的客人。她大方质朴的样子吸引着我,走过的人,摊贩的商品是舍不得这样赠送给人的。她真诚的态度打消了我所有的疑虑,接过她放到我手中的杏,自然地放进嘴里,仿若甘醇爆浆于口,还是那样的杏油,那样样的果肉,那样熟悉而又陌生的杏味,反复搅动舌尖,我在索冀什么?是确定,还是多年找寻未果突降的不知、茫然、失判断?这不请自来的甘沁,多年的味道一下子被唤醒了。
自然的光芒是难掩的,这平常而又平常的物原之味儿如同春暖花开,四季轮回。而今对于一些远离耕作的人来说却是觊觎青天,蚕丛及鱼凫。
我千回百转的在寻求一种自然而又自然的成熟之味吗?我的回答,是的。
童年、杏园、杏味重临。
文字:杏林芬香原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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